聚焦：陳雲重視學習論述的歷史意義和時代價值

﹝作者簡介﹞申富強，法學博士，中國社會科學院當代中國研究所博士后流動站研究人員，100009﹔講師，中共山東省委黨校黨的建設教研部，250103。胡靜，本碩通培生，山東大學尼山學堂，250199。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中國共產黨早期領導人遺著的收集、整理與研究》（11&ZD079）的階段性成果，是在課題組成員付義朝博士和作者申富強聯合發表的《試論陳雲同志關於建設學習型政黨的基本思想》(載《求實》2010年第10期)一文的基礎上，結合當前所承擔的課題任務而撰寫的。﹝摘要﹞中國共產黨建設學習型、服務型、創新型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的根本目的是為了適應時代發展的要求，團結和帶領中國人民走在時代的前列，實現執政理想。在中國共產黨發展壯大的歷程中，一貫重視加強學習，並通過全黨的學習來帶動黨和人民事業的發展進步。在這一過程中，陳雲是一個典范，他關於“學習是共產黨員的責任”所包含的科學內涵﹔他提出的學習的重點內容、方法、態度以及學習的基本原則所體現出的歷史和時代價值﹔他對於學習與執政黨地位關系的認識，都閃爍著深邃的歷史智慧，並對今天具有重要的參考與借鑒意義。

﹝關鍵詞﹞陳雲 學習 中國共產黨 執政道路 中國夢

﹝中圖分類號﹞D2-0﹔K27﹝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4952（2014）02-0017-07

習近平在中共中央黨校建校80周年慶祝大會暨2013年春季學期開學典禮上的講話中指出：“我們黨歷來重視抓全黨特別是領導干部的學習，這是推動黨和人民事業發展的一條成功經驗。在每一個重大轉折時期，面對新形勢新任務，我們黨總是號召全黨同志加強學習﹔而每次這樣的學習熱潮，都能推動黨和人民事業實現大發展大進步。”﹝1﹞在中國共產黨抓好學習的實踐過程中，陳雲是一個公認的典范。當前，伴隨著世情、國情、黨情的深刻變化和全面深化改革的時代要求，進一步深化對陳雲重視學習論述的研究，對中國共產黨走好未來執政道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有著重要的歷史意義和時代價值。

一、陳雲關於“學習是共產黨員的責任”論述的科學內涵

中國共產黨建黨90多年來，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國革命和執政實踐相結合，形成的一系列先進的指導思想，是引領中國共產黨走向勝利的根本原因。

學習科學理論和總結實踐經驗，是獲得先進的指導思想的基本源泉。1939年，陳雲在擔任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期間，發現有些同志雖然一天到晚忙於工作，但因為不重視學習，工作方法未能得到改進，導致工作效果並不理想。他針對這一情況撰寫了《學習是共產黨員的責任》一文，指出：“學習是做好工作的一個條件，而且是一個必不可少的條件”，學習理論“是每個黨員的責任……隻要大家認識清楚學習的重要性，就應該想法擠時間來讀書”。“現在無論你怎樣忙，為了把握偉大而又變化多端的中國革命運動，必須增加一點革命的理論，增加一點歷史的知識”。﹝2﹞實踐証明，“學習的目的全在於應用”。﹝3﹞在28年的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肩負的歷史使命是領導中國革命取得勝利，實現民族獨立、人民解放。這也是這一時期每一個共產黨員要承擔的歷史責任，陳雲所說的“學習是共產黨員的責任”，也就是指共產黨員必須通過不斷學習，提高完成這一歷史責任和使命的領導能力。他正是站在這一高度上提醒和呼吁全黨：“共產黨員特別是高級干部對革命所負的責任這樣重大，自己的知識又這樣少，應該是‘加油’的時候了！”﹝2﹞(p190)筆者認為，陳雲關於“學習是共產黨員的責任”的論述，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先進性的具體體現和本質所在。可以說，中國共產黨能夠從領導人民為奪取全國政權而奮斗的黨成為領導人民掌握全國政權並長期執政的黨，得益於它在領導中國革命的實踐中，堅持抓好自身的學習，並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形成了毛澤東思想，找到了一條正確的革命道路。

“重大歷史關頭必須重視理論學習。”﹝4﹞在中國共產黨走上全面執政道路以后再來看這個問題，那就是要求共產黨人要繼續通過學習，把握歷史機遇，更好更快的建設社會主義，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實踐証明，不僅革命需要“有豐富經驗又有真正革命理論的人”，執政也同樣如此。領導創建新中國后，肩負新的歷史使命的中國共產黨人，不斷提高駕馭經濟社會發展的執政能力，先后成功實施了社會主義改造和改革開放以及確定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執政方略，開拓了未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更加廣闊的前景。我們取得的輝煌成就充分說明，把學習當成完成歷史使命的責任，是中國共產黨能夠在執政實踐中繼承和發展毛澤東思想，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形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關鍵所在。

“中國共產黨人依靠學習走到今天，也必然要依靠學習走向未來。”﹝1﹞根據當前全黨面臨的新的歷史環境，劉雲山指出：“廣大黨員干部要樹立終身學習的理念，把學習作為一種政治責任，一種精神追求，一種健康的生活方式，擠時間學習，下功夫學習，在學習中夯實堅定理想信念的真理支撐，在學習中汲取提升思想境界的精神滋養。”﹝5﹞這一認識，不僅再次強調了把學習當成責任的重要性，而且充分說明了陳雲“學習是共產黨員的責任”的思想是科學的、前瞻的。中國共產黨人在今后的執政實踐中，“必須切實增強學習的緊迫感和自覺性，更加重視和善於學習，努力掌握和運用一切科學的新思想、新知識、新經驗，順應時代發展，實現知識的不斷更新”﹝6﹞，為黨繼續長期執政、實現執政理想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

基於對學習的高度重視，《中國共產黨黨章》在黨員必須履行的義務中規定：“認真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學習科學發展觀，學習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和決議，學習黨的基本知識，學習科學、文化、法律和業務知識，努力提高為人民服務的本領。”﹝7﹞由此可以看出，“學習是共產黨員的責任”和“學習是共產黨人的義務”在本質上是統一的，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它們都是為了提高共產黨員為人民服務的本領而提出的不變要求。

二、陳雲關於學習的重點內容以及學習方法、態度的歷史價值

在學習中要真正提高為人民服務的本領，盡到“共產黨員的責任”，還必須注重學習的內容以及學習的方法和態度。

（一）關於學習的內容

在學習的內容上，陳雲提出了共產黨員應具備的基本功，即學哲學，學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基本理論和黨的方針、政策，學習現代科學文化知識和必要的專業知識，而且還“要學點歷史”，“特別是中國革命、中國共產黨的歷史”，﹝8﹞才能做好工作。

1983年2月25日，根據改革開放事業發展的需要，為“很好地培訓適應四化建設需要的革命化、年輕化、知識化、專業化的黨政領導骨干”﹝8﹞(p322)，陳雲在給王震、蔣南翔的信中指出：“現在我們在新的形勢下，全黨仍然面臨著學會運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立場、觀點、方法分析和解決問題這項最迫切的任務。”﹝8﹞(p362)這一要求對中國共產黨在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進程中，駕馭復雜環境，應對新的挑戰，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然而，“本領不是天生的，是要通過學習和實踐來獲得的”。根據執政環境變化的新要求，習近平有針對性地指出：“首先要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這是我們做好一切工作的看家本領，也是領導干部必須普遍掌握的工作制勝的看家本領”。“學習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和國家法律法規，這是領導干部開展工作要做的基本准備，也是很重要的政治素養……各級領導干部還要認真學習黨史、國史，知史愛黨，知史愛國。要了解我們黨和國家事業的來龍去脈，汲取我們黨和國家的歷史經驗，正確了解黨和國家歷史上的重大事件和重要人物。這對正確認識黨情、國情十分必要，對開創未來也十分必要，因為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1﹞習近平還特別強調：“學習黨史、國史，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把黨和國家各項事業繼續推向前進的必修課”﹝9﹞，把學習黨的基本理論特別是學習黨史、國史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1987年7月17日，陳雲和中央負責同志談話的主題就是“你們現在身負重任和要學習哲學這兩個問題”。他說：“我們國家有現在這樣的局面，來之不易……我們國家是十億人口的社會主義大國，無論是今天還是將來，在世界上都處於舉足輕重的地位”。“要把我們的黨和國家領導好，最要緊的，是要使領導干部的思想方法搞對頭，這就要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我個人的體會是：學習哲學，可以使人開竅。學好哲學，終身受用、希望能夠組織政治局、書記處、國務院的同志都來學習哲學，並把這個學習看成是工作的一部分，也是自己的一項重要責任。”﹝8﹞(pp360∼362)2013年12月3日，習近平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指出：“馬克思主義哲學深刻揭示了客觀世界特別是人類社會發展一般規律，在當今時代依然有著強大生命力，依然是指導我們共產黨人前進的強大思想武器。我們黨自成立起就高度重視在思想上建黨，其中十分重要的一條就是堅持用馬克思主義哲學教育和武裝全黨。學哲學、用哲學，是我們黨的一個好傳統。”﹝10﹞這說明，學習並具備以上這些“基本功”是中國共產黨人肩負起歷史責任不可或缺的傳家寶。

（二）關於學習的方法和態度

陳雲的學習方法可以歸納為四點：第一要循序漸進。陳雲認為學習應根據“各人的程度不同，環境不同，讀書應該採取不同的辦法。像我們這樣沒有什麼底子，各種知識都很缺乏的人，要老老實實做小學生。要將現有的主要教科書一本一本地讀，既不是弛怠，也不用著急，一步一步來。可以每個星期讀三四十頁，每字每句都要讀懂，不懂的就要認真請教”。第二要融會貫通。他說：“讀書要做筆記。這有兩個好處，一是讓你多讀幾次，一是逼著你聚精會神，認真思索，使你了解深刻些，而不像隨便看過去那樣模模糊糊。”第三要相互啟發。“讀書最好有個小組，幾個人在一起討論一下，可以互相啟發，程度低的還可以得到程度高的同志的幫助。”第四要持之以恆。他要求“讀書要與懶惰作斗爭。要訂出一個切實的讀書計劃，照著去辦，堅持不懈”。﹝2﹞(pp188∼189)實踐証明，陳雲的這些學習方法是務實且行之有效的。

在注重學習方法的同時，陳雲還非常重視端正學習態度。1990年1月24日，陳雲和浙江黨政軍負責人談話時明確提出“不唯上、不唯書、隻唯實，交換、比較、反復”的學習及工作態度。他說：“在延安的時候，我曾經仔細研究過毛主席起草的文件、電報。當我全部讀了毛主席起草的文件、電報之后，感到裡面貫穿著一個基本指導思想，就是實事求是。那末，怎樣才能做到實事求是？當時我的體會就是十五個字：不唯上、不唯書、隻唯實，交換、比較、反復。”他指出：“這十五個字，前九個字是唯物論，后六個字是辯証法，總起來就是唯物辯証法。”﹝8﹞(pp371∼372)這些認識構成了他完整的學習態度，也是他搞好學習的經驗和體會。當前，“我們正在從事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是偉大而波瀾壯闊的，是前人沒有做過的。因此，我們的學習應該是全面的、系統的、富有探索精神的，既要抓住學習重點，也要注意拓展學習領域﹔既要向書本學習，也要向實踐學習﹔既要向人民群眾學習，向專家學者學習，也要向國外有益經驗學習。學習有理論知識的學習，也有實踐知識的學習。”﹝1﹞更為重要的是，我們能否積極自覺地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來制定切實可行的學習方法並端正學習態度，現在有些黨員一談到學習，總是以忙為借口自我開脫，從陳雲的學習方法和態度來看，學習和工作並不是沖突和矛盾的，這是值得我們在今天的學習實踐中用心體會的。

實踐証明，讓每一個共產黨員都理解學習的責任，並具備履行這些責任的“基本功”，是中國共產黨肩負起歷史使命的基礎工程。無疑，陳雲關於學習的論述對於黨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抓好執政能力的基礎建設具有較強的借鑒價值。

三、陳雲重視學習所體現出的基本原則及其時代價值

明確了學習的責任以及需具備的“基本功”以后，還必須要有一定的指導原則以保証學習的實際效果。

從實踐來看，陳雲重視學習體現出的基本原則，可以理解為以下兩個部分：

第一，學習一定要理論聯系實際

中國共產黨的早期領導人惲代英曾指出：“夫墨守古訓猶古人奴隸，力求西學猶西人奴隸，不得為真學者。”﹝11﹞說的就是學習脫離了時代要求、背離了具體國情都不可能取得真正的效果，不解決真正的問題，那就不是馬克思主義的“真正學問”。陳雲認為，“如果書還沒有讀懂，就不要急於去‘聯系實際’”，否則“弄得牛頭不對馬嘴，還不如先把書上的東西讀懂。讀懂就是消化。掌握了馬列主義的原理和思想方法，就會自然地同自己的實踐經驗結合起來，把具體經驗提高到一般理論，再拿這種一般理論去指導實際工作”。﹝2﹞(p189)1942年3月24日，陳雲為延安《解放日報》撰寫了《到什麼地方學習》的社論，指出：“真正政治上高明的革命家，隻能在革命斗爭中培養，不能專從學校裡訓練。共產黨的真正領袖不論是蘇聯的或者是中國的，決不是毫無經驗、夸夸其談的人，而是既有豐富革命經驗又有真正革命理論的人。干部也是一樣，真正政治上開展的干部，決不是毫無革命斗爭經驗的。因此，沒有革命斗爭經驗的人，如果不到工作中取得實際經驗，單靠聽講看書，甚至飽讀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原理原則，想在政治上真正開展是不可能的。因為使政治上開展的最基本的東西，是革命斗爭的實際經驗，沒有實際經驗，就沒有政治上開展的基礎。”﹝2﹞(pp250∼251)“當前，全黨面臨的一個重要課題，就是如何正確認識和妥善處理我國發展起來后不斷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習近平指出：“現在，我們遇到的問題中，有些是老問題，或者是我們長期努力解決但還沒有解決好的問題，或者是有新的表現形式的老問題，但大量是新出現的問題。新問題每時每刻都在出現，而且多數又是我們過去不熟悉或者不太熟悉的。出現這樣的狀況，是由世情、國情、黨情的發展變化引起的。不論是新問題還是老問題，不論是長期存在的老問題還是改變了表現形式的老問題，要認識好、解決好，唯一的途徑就是增強我們自己的本領。增強本領就要加強學習，既把學到的知識運用於實踐，又在實踐中增長解決問題的新本領。”﹝1﹞這進一步強調了我們要在實踐中學習，因為實踐中的學習才是開展好工作的基礎，脫離了這一點，工作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第二，學習一定要緊緊圍繞創新的需要

“創新，是一個國家不斷發展、在國際競爭中取得主動地位的重要決定因素”﹝12﹞，“在農耕時代，一個人讀幾年書，就可以用一輩子﹔在工業經濟時代，一個人讀十幾年書，才夠用一輩子﹔到了知識經濟時代，一個人必須學習一輩子，才能跟上時代前進的腳步。如果我們不努力提高各方面的知識素養，不自覺學習各種科學文化知識，不主動加快知識更新、優化知識結構、拓寬眼界和視野，那就難以增強本領，也就沒有辦法贏得主動、贏得優勢、贏得未來。因此，全黨同志特別是各級領導干部都要有加強學習的緊迫感。”﹝1﹞為了順應這一時代要求，“黨的十八大提出建設學習型、服務型、創新型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這‘三型’目標中第一位的就是學習型，學習始終是一個最基本的前提，是提高服務本領的前提，是勇於創新創造的前提”。﹝5﹞可見，不學習就不可能實現創新，就不可能滿足解放生產力和發展生產力的需要。陳雲一貫把學習當作是做好工作必不可少的條件，在艱辛探索社會主義建設道路的實踐中，他通過不斷的學習和總結，創新性地提出了“三個主體”和“三個補充”的設想，即：“國家經營和集體經營是工商業的主體，但是附有一定數量的個體經營。這種個體經營是國家經營和集體經營的補充”﹔“計劃生產是工農業生產的主體，按照市場變化而在國家計劃許可范圍內的自由生產是計劃生產的補充”﹔“在社會主義的統一市場裡，國家市場是它的主體，但是附有一定范圍內國家領導的自由市場。這種自由市場，是在國家領導之下，作為國家市場的補充”﹝8﹞(p13)。他的這些新認識在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進一步發展。在參與領導改革開放和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實踐過程中，他提出的發展社會主義經濟“有計劃按比例”還不夠，還必須要有市場調節的意見，對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起到了重要作用，為取得今天的輝煌成就做出了卓越貢獻。

由上可知，陳雲重視學習所體現出的基本原則具有重大的時代價值，他的“遠見卓識和杰出的領導才能，來自堅持並善於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來自實踐和群眾”。今天，我們要取得全面深化改革的成功，就要不斷提高自身駕馭經濟社會發展的本領，我們要繼續用好這些基本原則，指導並抓好全黨的學習工作。

四、陳雲對於學習與執政黨地位關系認識的重要意義

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執政的根本問題同樣是政權問題。中國共產黨建設學習型、服務型、創新型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的根本目的是為了鞏固政權，實現執政理想。

歷史和現實都清楚地告誡我們，“無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還是一個政黨，如果不加強學習、不提高學習能力，勢必落后於時代”﹝6﹞。當今世界並不太平，強權政治和霸權主義依然存在，落后就會挨打。那麼，要想不落后、不被動、不挨打，就要持續不斷地學習，保持先進性。世界上一些大黨、老黨先后喪失執政地位的事實還告訴我們，一個腐敗的黨、喪失了純潔性的黨，必然會失去先進性，進而就會失去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支持，沒有了人民的支持，必定會危及執政地位。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在當前復雜多變的世情、國情、黨情下，要保持先進性，首先必須要維護自身的純潔性。

新中國成立至今，中國的綜合國力已經今非昔比，但我們仍要頭腦清醒，蘇聯解體的現實告訴我們，“中國要出問題，還是出在共產黨內部”﹝14﹞。1980年11月，陳雲曾嚴肅指出：“執政黨的黨風問題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因此，黨風問題必須抓緊搞，永遠搞。”﹝8﹞(p273)1983年10月，根據實際情況，陳雲在中共十二屆二中全會的發言中要求全黨一定要保持一貫的優良作風，堅持黨的紀律。他說：“黨在全國執政以后，從中央到基層政權，從企業事業單位到生產隊的領導權，都掌握在黨員手裡了，黨員可以利用手中掌握的各種權力為自己謀取私利”，而“對於利用職權謀私利的人，如果不給以嚴厲的打擊，對這股歪風如果不加制止，或制止不力，就會敗壞黨的風氣，使黨喪失民心”﹝8﹞(pp331∼332)。因此，他強調，“要加強共產黨員的黨性教育，提高共產黨員的素質”，“抓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關鍵是搞好執政黨的黨風，提高共產黨員的黨性覺悟，堅定地保持共產主義的純潔性”。﹝8﹞(p348)可見，抓好學習，用良好的學風帶動黨風建設非常重要。鑒於領導干部的言行有著很強的示范作用，陳雲要求“領導干部應在端正黨風中做表率”，並且建議“做表率首先從中央政治局、書記處和國務院的各位同志做起”。﹝15﹞他的這些認識，是基於預防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面臨的風險講的，是有遠見的。鄧小平充分肯定陳雲關於抓好黨風建設的認識，他說：“我贊成陳雲同志講的，執政黨的黨風問題是有關黨的生死存亡的問題。”﹝16﹞江澤民根據世情、國情、黨情復雜多變的實際，強調指出：“黨的作風，關系黨的形象，關系人心向背，關系黨的生命”﹝17﹞，並由此領導開展了“講學習，講政治，講正氣”活動，對黨風的好轉產生了積極作用﹔根據實踐，胡錦濤深刻指出：“我們黨作為馬克思主義執政黨，隻有不斷保持純潔性，才能提高在群眾中的威信，才能贏得人民信賴和擁護，才能不斷鞏固執政基礎，才能實現黨和國家興旺發達、長治久安。全黨都要從黨和人民事業發展的高度，從應對新形勢下黨面臨的風險和挑戰出發，充分認識保持黨的純潔性的極端重要性和緊迫性，不斷增強黨的意識、政治意識、危機意識、責任意識，切實做好保持黨的純潔性各項工作”。﹝18﹞在現階段，習近平特別指出：“能不能多一點學習、多一點思考，少一點無謂的應酬、少一點形式主義的東西，這也是轉變工作作風的重要內容”。“現在，有的干部學風不濃、玩風太盛。這樣‘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是不行的！是要貽誤工作、貽誤大事的！不注意學習，忙於事務，思想就容易僵化、庸俗化。”﹝1﹞這些要求都說明，不重視抓好學習，久而久之，黨的純潔性就會受到損害，人民群眾就會越來越不滿意。因此，“各級領導干部要做自覺學習的表率，先學一步、學深一些，帶頭學習，爭當學習型領導干部，形成一級帶一級、層層抓學習的良好局面”﹝5﹞是實現黨風根本好轉非常重要的一環，可見，陳雲重視學習、重視抓好領導干部的學習來促進黨風建設的認識是先進的。

當前，“建設學習型黨組織，是黨始終走在時代前列、引領中國發展進步的重要基礎”﹔“是黨領導人民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新局面的必然要求”﹔“是提高黨的執政能力、保持和發展黨的先進性的緊迫任務”。﹝6﹞陳雲關於學習的一系列重要論述，是和中國共產黨建設學習型、服務型、創新型馬克思主義執政黨的根本目標相一致的，都是為了保障中國共產黨完成肩負的歷史使命而服務的。同過去相比，我們今天學習的任務不是輕了，而是更重了，因此，“全黨同志一定要善於學習，善於重新學習”，因為“歷史和現實都告訴我們，事業發展沒有止境，學習就沒有止境”。﹝1﹞中國共產黨要做到始終代表先進生產力的發展方向，滿足時代發展的需要，就必須繼續抓好全黨的學習，全面推進深化改革，並通過學習不斷提高執政能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在這一偉大的歷史實踐中，陳雲重視學習的一系列認識，仍然閃爍著深邃的歷史智慧和耀眼的時代光芒。

﹝參引文獻﹞

﹝1﹞習近平：《在中央黨校建校80周年慶祝大會暨2013年春季學期開學典禮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3年3月3日。

﹝2﹞《陳雲文選》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188頁。

﹝3﹞《中共中央關於加強和改進黨的作風建設的決定（2001年9月26日中國共產黨第十五屆中央委員會第六次全體會議通過）》，《人民日報》2001年10月8日。

﹝4﹞冷溶：《重大歷史關頭必須重視理論學習》，《求是》1998年第15期。

﹝5﹞劉雲山：《談談端正學風》，《學習時報》2013年4月8日。

﹝6﹞《中共中央辦公廳印發〈關於推進學習型黨組織建設的意見〉》，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0-02/08/content_12955104htm，2013年6月16日。

﹝7﹞《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文件匯編》，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69頁。

﹝8﹞《陳雲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85頁。

﹝9﹞《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七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在對歷史的深入思考中更好走向未來交出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合格答卷》，《人民日報》2013年6月27日。

﹝10﹞《習近平：推動全黨學習和掌握歷史唯物主義》,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2013-12/04/c_118421164htm，2013年6月16日。

﹝11﹞《惲代英日記》，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1年版，第78頁。

﹝12﹞《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問題》，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2頁。

﹝13﹞《江澤民在紀念陳雲同志誕辰9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1995年6月14日。

﹝14﹞《鄧小平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80頁。

﹝15﹞《陳雲文集》第3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05年版，第543頁。

﹝16﹞《鄧小平文選》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58頁。

﹝17﹞《江澤民論加強和改進執政黨建設（專題摘編）》，中央文獻出版社、研究出版社2004年版，第488頁。

﹝18﹞《胡錦濤：切實做好保持黨的純潔性各項工作深入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新華網，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2-01/09/c_111401917htm，2013年6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