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周恩來與鄧穎超在釣魚台
在這之后的第三天,我在夢中忽然聽到人驊熟悉的聲音:“哦,秉德是你嗎?”我夢中喜出望外,真以為他回來了,忙問:“你在哪兒?我去接你!”隻聽他微弱的聲音:“我還能在哪兒呢?”我驚醒了,淚流滿面。是呀,我到哪裡才能找到他呢?!我的心被撕碎了,我的頭也脹大了,我恨自己怎麼沒有把他留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也好去看望他、懷念他,我這樣做是不是太殘酷了?我在苦苦思索著,終於又戰勝了自己,明白過來:若干年后,我也會追隨他,追隨伯伯、七媽,我們那時會相聚的。我感到我的意志更堅強了,我也感到送他入大海,是我這個凡人的一次壯舉。既然我們進入21世紀了,人類的科學知識已極大豐富,思想觀念有了很大轉變,那麼殯葬習俗也該有所進步,目的隻有一個,讓人類的后代生活得更美好!
而我們對死者的懷念,是深深埋藏在心中的,絕不是表面的,更不是給別人看的。我在想念人驊、伯伯、七媽時,對著他們的照片,撫摸著、訴說著、親吻著,比在墓地上更動情、更庄重、更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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